VC吃面、烤串时,产业资本悄悄赚钱:年化30%,更有7000倍回报案例

融中财经阿布2021-07-20 17:09 大公司
中国CVC能否走上这条耐心的扶持产业之路,从目前看是可行的。


1914年,已经拥有190年历史的军火垄断商杜邦投资了成立6年的通用。杜邦公司总裁皮埃尔·杜邦看来,战争迟早有一天要结束,依靠发战争财绝不是长久之计。

皮埃尔开始思考杜邦在战后的发展之后,除了在扩大在已有领域化学等方面的能力圈,他开始通过投资不同领域的公司,为杜邦的未来铺路。

在投资通用前,杜邦与汽车领域几乎毫无关联。

第一次世界大战后,也就是杜邦投资通用的2年后,通用股票涨了7倍,年销售额涨了56%,员工数量达85000人。这让皮埃尔狠狠的赚了一笔。皮埃尔没有趁好收手,反而追加了一笔2500万美元的投资,帮助通用加速发展。

有意思的是,在给通用提供财务投资之余,皮埃尔关闭了火药工场,反而加速了杜邦在人造皮革、塑料、涂料等方面的投入,几乎就是围绕汽车生产制造进行了自我产业的革新。

从今天回望当时杜邦公司的战略,给通用财务投资,还打通了自身汽车上下游产业链。未来,通用一边给杜邦赚财务回报,还能一边实现上下游的合作。

这可能是CVC最早的雏形。

如今,历经百年,CVC已经成为中国市场上不可或缺的资本力量。细数当前市场上的大钱,如果说第一名是政府引导基金,下一个一定是产业资本。

当然,在cvc中,也有鄙视链。一些互联网大厂的战投部门在选项目时出手凶悍,“基本不看价格、不考虑成本,只要能卡到产业链上。”

当然,更多的CVC如今处在“既要、又要”的状态中,既要符合产业需求,也要有回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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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未雨绸缪,有人破釜沉舟

产业创办CVC的目的较为相近,大多数都是在自有产业链上下游寻找新的机会,诸如杜邦这样,军火大户投资汽车的跨行业投资在今天是很少见的。

一方面,企业也在寻求自身发展,另外就是希望通过投资找到第二增长曲线。一个典型的行业就是地产。

近几年,地产行业进入下行阶段,但事实上,早在几年前,各大地产商都纷纷布局了自家的CVC。以金茂为例,金茂资本就是金茂旗下的投资平台,目前有两款业务:其一做地产基金,其二做PE产业投资。

“最初,集团给我们的使命是成为集团创新的渠道、帮集团寻找第二个成长曲线。通过投资的触角,链接外部资源,助力集团的产品创新。”金茂资本投资副总裁韩凯直言。

主业增长放缓,通过资本触角找到第二增长曲线,是一部分CVC的发力点。还有一部分,则为了做大做强主业和生态。

7月12日,绍兴中芯向浙江证监局递交辅导备案,计划在A股IPO。这家特色工艺半导体代工制造商进行首轮融资时,投资方包括中芯聚源、中芯国际。前者正是中芯国际的CVC。

“中芯国际成立于2000年,相比国外半导体产业发展是比较晚的,而半导体行业又是全球化的竞争。出发就要与全球的对手进行竞争,所以对中芯国际来说,面临的业务环境是非常不稳定的,前有台积电在国际上遥遥领先,整个规模也是中芯国际的十倍甚至更大。”中芯聚源管理合伙人张焕麟表示。

“所以中芯国际要培养中国的半导体企业和生态,只有生态培养起来了,才有稳定的发展环境。因此,一开始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培育支持中国半导体行业的生态发展,而且从上游的材料、装备,到下游的设计,我们不仅仅为了中芯国际自己的业务协同在投资,而是为半导体产业在投资。只有产业发展起来,国内的机会才会更多。”

不同的出发点,但投资产业内上下游的创新企业的终点是一致的。不过,CVC虽然出发自产业,但毕竟是投资机构,从财务回报看,CVC的要求也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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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不差钱,有人“既要、也要”

政府引导基金关注产业带动的效果,那么CVC呢?是财务回报还是战略协同?

腾讯投资的总经理李朝晖曾表示,“在战略价值和财务价值之间,我们努力地寻找平衡。如果我们觉得没有给商业社会带来足够的价值,或者商业行为非常浮躁和不负责任,即使很赚钱我们也不投。”这或许代表了相当一部分CVC机构的想法。

事实上,诸如腾讯、阿里这样的大厂战投或CVC,对于战略协同更为看重。某互联网大厂告诉融资中国,“基本不考虑价格和成本,只要卡在了产业链上就会投资。”

不过,随着时间推演,政府引导基金到了清算期发现,一些基金的成绩不佳,产业引导效果也不尽如人意,而CVC如今,也开始“既要、又要”,这种既要产业协同,又要财务回报已经成了行业普遍的现象。

张焕麟透露,中芯聚源如今年化在30%左右,“赶上了好时代,我们有幸给LP带来了很好的回报。目前,我们的投资基金年化在30%左右。尤其是在投资周期相对长的半导体行业里,这个表现很不错。当然,作为投资机构来说,给LP带来回报是一定的,同时也要协同半导体产业发展。”

同样,上汽产投的年华化做到了26%上下。

“2012年产投成立的时候,正赶上汽车行业变革,当时我们的目标就是做集团的战略服务支撑,定位是‘瞭望塔’——通过对新技术、新的商业模式的投资布局,助力集团主业发展。后来,我们做了行业的投资后才发现,只有站在行业的高度为行业做贡献,才能真正为自己做贡献。”上汽产投总经理刘培龙表示。

“我们做CVC的过程中,刚好赶上新能源的高速发展,我们也赚了些钱,作为投资机构,这些年我们的年化收益在26%左右,也是不错的。但是CVC机构不能只想着赚钱,战略定位一定是第一位的,这些年来,在行业里走得越来越远,可以说支持产业的初心不变。”

投资的战略价值是大于财务价值的,但也要兼顾LP的财务回报或者返投,CVC的考核机制显然更为复杂,但这支更具耐心的资金,也在收割更大的回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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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耐心、比定力,CVC回报不菲

对产业而言,CVC是“未雨绸缪”,是“破釜沉舟”。但不同于独立的投资机构,CVC在募资和投资上也有优势。

从募资看,CVC的起跑,主要都是产业资本的钱为主,在VC基金社会募资进入困境时,CVC的储备更为丰富。不过,近几年,CVC也面临着独立运营的挑战。母公司出资为主,但也要辅以社会化募资。政府引导基金成了CVC一个更好的选择。另一方面,政府引导基金也乐于与当地产业相结合。

比如上汽产投就在多个地方设立了基金,包括深圳、广州、江苏、山东、北京等等。“早期的时候没人跟,都是我们自己拿钱投出行业的影响力。目前来看,产业投资和政府结合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式,目前我们运作的都很顺畅,也都获得了各自的项目,获取了收获。”刘培龙表示。

“因为我们来自产业,所以返投不是问题,而且我们和很多地方政府都有合作,上海、绍兴、苏州、宁波、天津,现在也正在广东成立一个半导体的产业基金,当地有产业环境,而且还能做进一步发展、共赢,所以我们从来没觉得返投是很难的事情。”张焕麟介绍,“因为我们和各地合作的成功案例,我们合作的各个地方政府,一般都愿意持续做我们的LP,继续投资我们的基金。”

从退出看,因为CVC能够容忍的时间更长,也让其能够收获更高额的回报。一个经典案例就是腾讯。

2000年,IDG投资了腾讯,但因腾讯难以商业化,一年后,IDG将其持有的腾讯股份卖给了南非报业集团。这笔投资让IDG赚了60倍,但腾讯的成长,在被IDG出售时,才刚刚开始。

南非报业集团在2001年,以3200万美元的价格,从李泽楷、IDG资本和腾讯创始人团队手中购买了46%的股权。此后,直到2018年3月才减持了第一步笔,当时南非报业承诺,三年内不会再减持。经过上市摊薄和唯一一次减持,南非报业持有腾讯30.99%的股份,要知道,即便是马化腾,持股比例也不足9%。

今年4月,南非报业宣布减持1.92亿股腾讯股份,占总股本的2%,价格为1141.75亿港元。

目前,南非报业持有腾讯市值约2180亿美元,加上已经套现的245亿美元,南非报业在腾讯这笔投资上,总收益是2425亿美元,累计收益回报为7132倍,年复合回报率高达55.83%。在整个创投行业也无人能敌。

之所以不减持退出,原因就在于南非报业没有存续和退出压力。这就决定了,CVC更有耐心。

中国CVC能否走上这条耐心的扶持产业之路,从目前看是可行的。尤其是近几年极为活跃的腾讯、阿里、百度、小米系战投,动作不断,更有资本支持,在退出上,压力不大。近几年,互联网大厂派系的CVC也纷纷出海,寻找海外值得投资的标的,目的就是找到下一个发展中的“腾讯”和“阿里”。

除了互联网派系,地产、芯片、IT等行业的CVC也通过更高的收益证明,这条路是行得通的。但如何平衡财务和战略,如何给团队发放激励,如何在独立运作和协同发展中取得平衡,则仍需时间验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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